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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恶迹，他知道程家这次是栽了。如果他这都看不出是有人在故意整他，他就白活四十年。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一时心软让那孩子生了下来。如果没有那孩子，他还能将事情圆过去。只是如今后悔也晚了。
他还没后悔完，便听得五房的程五也养了外室，而且也生了野种。程五虽然没被人捉奸，听到风声也是着急，便想着将人送出城去。结果在出城时，马车被撞了。程家五房的人带着一个怀抱不到一岁大孩子女人。这也证实了程五的传言。
程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满城的人都在说。冯梓就算是个聋子也听说了。
听闻程家的事，他自从搬走之后第一次回到白家别院。
白素素笑着说：“哟，姑爷真是稀客啊。”
冯梓对她的揶揄没放在心上。可是看到碧莲送来的茶碗，看到打开看到里面的茶粥，撇了撇嘴，又盖上了说：“下次就不要给我上茶了。免得浪费。”
“知道你吃不惯这样的茶，可我这就这样的茶。你又是喜欢喝茶的，不上茶就显得我太失礼了。”白素素却拿起茶碗抿了一口，皱着眉头说。“还是你家的茶好喝。”
冯梓假装没听明白他的暗示，问：“程家的事是你做的吧？”
白素素一脸无辜，说：“程家的事当然是程家人才能做。我可是姓白，你可不敢胡说。”
“我明白了，不过你做的真不错。程家这次会怎样？官位会丢吗？”
“我让人给爹送信了。爹会安排好的，倘若上折子参程家一本。程家的官定然要丢。且程家的名声也臭了。日后他们也没脸说别人……的坏话。”她想说道德败坏四个字，可想到程家说的正是冯梓，她便将那四个字给收了回去。
谣言这东西，也是需要一个好的出处才能更让人相信，要不然只要一个反驳就被消除了。之前程家自持家风好，所以造冯梓的谣，冯梓说什么也没人会听。
现在程家向全福州人证明自己只不过是个伪善之家。日后从他们口中传出来的话就少了几分可信度。
现在的商人虽然被人说是自私的小人，但事实上商人更注重品格，若是没了好品格，生意就不用做了。程家的名声坏了，与他们做生意的人也许还会有，但绝对不会像往日那般信任程家。程家的资金周转会出现困难。福州的人也会下意识地不去程家店铺买东西。
可以说，丢了官，坏了名声，程家便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白素素看他不说话，知道他不想谈她爹。
她知道之前她爹没给过冯梓好脸色。她不愿他对白家任何人有怨恨，只是那需要慢慢来。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说：“最近你恐怕要回长寿县一趟！”
“为何？”
“你不知道要抽丁戌边吗？”
冯梓一听便抿着嘴不说话。那么大的事，且与他相关，他不仅听说了，而且还去看了告示。
他是赘婿，正是在抽丁的范围内。而且是必然要摊丁的的人群之中。
他不说话，白素素以为他是在担心，便道：“我让管家去县中托关系，想来可以用钱代役。但你仍是要回去应卯，不然县中会认定你逃役。”
冯梓点头，说：“何时回去？”说起来他很快又可以再回现代时空。这段时间也差不多是该回长寿县一趟。如果没个合适的地方，他不知道在另外一个时空会遇到什么事。如果在这福州城内回去，另外一个端口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如果正对着公路，他就不用出去了。
“等里正派了摊丁名单后。如果名单有你，你便要回去。想来也就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