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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梓一愣，笑说：“你莫要蒙我，长公主殿下岂会说这等话！”
柳宗桓却是一副认真脸：“此乃殿下原话。”
“呃”冯梓的笑被打断，差点打起了嗝。他忙喝了一口茶，说：“不能罢，长公主殿下真那么说？”
“难不成我敢全改军令？”
“只这像是据军令吗？”冯梓嘴巴如此说着，脑中却想着怎么才能在那两个计划中获得更多利。“你方才说要全军推行新练兵之法。你觉得缺了什么不可推广？”
“盐与军粮。”柳宗桓早就考虑过此时。“正如你所言，若是盐不足，军士恢复慢，无法一日一训。若荤菜不足，练兵辛苦则军粮消耗倍增。不管是盐还是军粮，都不足。你可有法子解决？”
对于柳宗桓提到的这两个需求，冯梓确实有法子解决，其中一个他却是想要从中获利。只是想要从中获利，他风险极大。而另外一个却无需顾虑。
他沉吟片刻，觉得盐的方法暂时还是不要说了。他说道：“若想增加盐产量，降低盐成本，我仍需多考虑。不过肉食，某却是有办法。然而，若想一劳永逸，却也不是一年两年便能解决的。不过，我也有可解燃眉之急的办法。”
虽然听说盐暂时还没法子，但柳宗桓仍是一下坐直了身子，连声说：“是何法子？你莫再卖关子了。”
冯梓抿嘴说：“若想长期解决荤菜的问题，可名一些军士专门养猪。”
“军中岂能养猪？若有不慎出现疫病又当如何？”
“可单独立营，与其他军队隔开。”
听冯梓这话，柳宗桓点头，说：“如此倒是可以。然而养猪至少要八、九个月。如此也未必能满足军中所需。”
此时养猪大多是散养，普通人家便是糠皮也未必舍得给猪吃，更别说是剩饭剩菜。
如此养猪自然耗时更长。不过，散养的猪，肉却是更香。冯梓不由想到在来世界之前他吃过一次“石猪”，那味道却是极佳。所谓的便是任由猪在山野自己觅食。那样的猪一年也不过百斤出头。如果喂糠皮，一年至少也能养到三四百斤。
他笑说：“养一头猪若是散养，自然需要半年乃至更久。然后若能以糠皮兼以野菜，却能看在五六个月之内养成一头猪。”
柳宗桓听说要半年才能养成一头猪，初时心中失望，然后马上想到若是能让百姓养猪，半年就能养成一头猪，那岂不是猪肉便宜不少。他连忙追问：“此话当真？”
“我正在总结这养猪之法。另外，这猪每日吃食甚多，若想每天喂饱，不知需要多少猪菜。因而想要让百姓大量养猪，需有更多的粮食或者作物制备青储饲料。”
“用粮食喂猪，那恐怕难以推行。”目前百姓便是有余粮也是想办法储荒。人都不敢多吃，如何会给猪吃？“倒是你说的作物，却又是何等作物？”
冯梓便是等这话。他笑说：“粹宝阁里的货物，都是泊来物。货商走南闯北，倒是能找到些高产种子。某听闻有一种粮食亩产可达千斤，其藤可用作猪菜。猪粪堆沤后又可以用作肥料施用在该种作物中。”
柳宗桓后知后觉地惊呼：“亩产千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