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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中并无顾客,只冯洪氏坐在店中,摆出一副矜持贵妇状,一个嬷嬷侍立在侧。。
一青年,正是冯家嫡子冯琥。他在柜台边对着如岚一派大爷样:“取下那镜子与我。”
如岚却纹丝不动,只说:“冯二爷,本店货物,只出售给本店贵宾。请你见谅!”
冯琥一拍柜台,对着如岚喝骂:“便是冯三在,他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
冯梓看一眼店中另外一个在店中看着柜台货物的中年人,不认识。然而看起来像是与风冯家母子一同来的人。此人也未必是好人。他听冯琥的话,骂迎过来的高进:“高进,店里的规矩都忘了?怎么什么垃圾都让进来?”
这话听得冯琥脸上青白交加,指着冯梓说:“冯三,你……”
“琥儿!”
冯洪氏也是脸上气的煞白,然而冯梓还拿着自家儿子把柄呢。若是闹翻了,自己也落不到好。若非今日她有事不得不见冯梓,她也不会来这里。
今日日间,听闻冯梓来了福州,她便来了。她本以为冯梓再横,如今也是福州名人,便再不愿见自己,也在外人面前也要卖她这嫡母几分好,以免落个坏名声。
只是,如今看来,自己是来自取其辱了。只是贵客在侧,她不得不忍着气。
白素素也是见过冯洪氏的。按本分,她应当上前行礼的,只是她看冯梓见到冯洪氏如同仇寇,自然要与自家夫君统一战线。只是她也不愿自家夫君名声有损,便悄悄拉了一下冯梓衣服,示意他便是表面也要过得去。
冯梓看她眼色,知道她心中所想。他笑了笑,走进店中,也不顾那中年人探究的目光,扶着白素素在另外一张桌子边上坐下。
雨晴便已经奉上了茶。
冯梓喝了一口茶。却听冯洪氏说:“三郎,你虽非我所生。我好歹也是将你养育成人,难道我连一声母亲也受不得?”
冯梓听她话中带着真假难辨的怒气,声音恨不得盖住整个西市的喧闹。他一边喝茶,一边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原来,将我卖了五百贯还不够换冯夫人所谓的养恩?”
“冯三,我冯家虽不是高门大宅,岂会卖儿卖女?若非是你贪图富贵,非要做那为人所不齿的赘婿……”
冯洪氏听儿子的话,脸上更加是气得发白。若是在旁人面前还可以那么说,哄的别人信了。但此时冯梓与白素素这两个当事人还在场呢。
冯琥的话,自然是想哄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也非傻瓜。此时也知道自己是想错了。本想着接冯洪氏嫡母身份说服冯梓,如今恐怕是要适得其反了。
他来找冯梓,自然是有所图谋的。他本以为,冯梓虽然入赘,然而也定然仪仗冯家,不得不卖冯家面子。只是如今情状,冯梓与冯家之人势如水火。他心头只是懊恼,不该不查清楚便去找了冯家。
如今却是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