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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邹一凡在与安妮离婚之后的一年之内,他都藏匿在自己的别墅里面出来,其实不是他已经因为那些事情而退缩,而是蛰伏再战,一直在暗中埋引子,现在正是他收网的时候。

我惊讶的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告诉我说,“报仇需要时间,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对付林家,还需要一段时间。”

是啊,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林峰是否还能等到见到他女儿的那一天了,今天早上他已经出现了心跳骤停,我到现在还在担忧着。

到了邹一凡的一个地下车库改造的破旧厂房里面,我看到了廖鹏跪在地上,他的样子很是凄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我以为他都要死了,可是他那双依旧死死的瞪着我的双眼叫我知道他还活的很好。

现在的他与最开始我见到他的时候的样子相差甚远,当年那个叱咤风云S市的廖老板已经不复存在了,眼前的只是一个落魄的没人要的老男人。

看到我们进来,他呜呜的很久。

老周说,“人被慕容强的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舌头被割了,下身有而被割了,手指少了一根没有找到,浑身上下全都是刀子割开的伤口,听说是慕容强亲自动的手。”

我不知道邹一凡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叫慕容强能够主动败走出国,还将之前一直在身边联手的伙伴折磨成这副样子送过来作为赔罪。

不过,想到当时他为了给我出气叫我原谅他,亲手刺了自己亲弟弟三刀,开膛破肚之后的邹一山在医院躺了半年到现在都不能完好的站起来,可见他是如何的心狠手辣,我清醒他没有因为我杀了村里的人而记恨我,而是继续呵护我。

我轻轻的吐了口气,对邹一凡说,“放了吧,他现在也活不长了。”

“没事的,依依姐,人已经都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不深,现在就是想问问邹少和依依姐怎么处置他。”华子从暗处走出来,手里面提着一个盒子,看样子就是廖鹏身上被割下来的那些东西了。

我深吸一口气,虽然我不是什么圣母,可我也不想继续要人的命,于是对邹一凡说,“算了吧,他这样活着也是无趣,放过他吧。”

邹一凡点点头,侧身过去点燃了一根香烟,走上前放在了廖鹏的嘴里面,对他说,“离开这个市,或许我会饶你一命。”

廖鹏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不过从他的双眼中迸射的火焰能够看得出他此时此刻的怒火,知道他这样的人宁愿死了也不会遭受这样的虐待,可现在好像他也只能这样了。

苦果是自己酿的,最后是死是活看他自己了。

我跟邹一凡出来后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雨,雨水不是很大,在这样异常炎热的天气里面非常的舒服,我坚持要在外面多走一会儿,邹一凡也陪在我身边,有些吃力的跟在我身后,我走几步停下来回头看着他,他抬头看着微微笑一笑,我继续前行,又停下来,歪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邹一凡,你今年多大了?”

他笑着说,“比你大三岁。”

我二十一了,他今年二十四了啊!

可我却觉得我们都已经四五十岁了,这样的年纪按照正常家庭来说,我们还是大学上的学生呢,他是才毕业的大学生,正在为了工作而发愁,我是正在为了学业为发愁的大学生,我们都还青春正茂。

可换做现在的我们,却已经经历了人间的生死,多少事情都在我们的身上发生,短短几年,就如此变化,我有些接受不了了呢。

走在长长的街道上,我放慢了脚步,他已经适应了被固定了很多天的双腿,走在平坦的油漆路上,我们并肩而行,天上飘散着淡淡的雨水,落在身上清凉一片。

他对我说,“喜欢下雨天吗?”

我笑着说,“我喜欢凉快。”

“呵呵,家里的空调不是更凉快?”

“那不一样,现在我们正在接受的大自然的洗礼,不好吗?你看,天边的乌云就好像一块抹布,慢慢的从那边移动过来,盖住了从前干净的天空,再看那边,太阳都被乌云给遮盖住了,一点阳光都没有了,天开始阴沉起来,是不是很好?”

他呵呵的笑着,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对我点头说,“你喜欢就很好。”

我也跟着呵呵的笑着,拉着他的手,专门踩着地上的污泥,溅起的水花落在身上,脏了我们彼此的鞋袜。

在拐角处的时候,车子突然开到了我们跟前,老周拿着手里的电话,一脸的凝重,望着我们的时候对我们欲言又止的说,“依依姐,邹少,是医生的电话,说林峰那边出了点状况。”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踉跄的走上前,抓着老周的手问,“到底怎么了?”

“医生说状况不是很好,要我们回去看看呢。”

我重重一点头,泪水和我脸上的雨水一下子落了下来,我焦急的钻进车内,慌张的对老周说,“开车,我要回去,快点!”

邹一凡也上了车子,老周将电话果断,一踩油门,车子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路上的时候,我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沉到了谷底,死死的抓着邹一凡的手,不住的问他,“林峰不会出事,对不对?”

邹一凡一直不肯说话,只反手握着我的手,不断的拿着毛巾,抹去我脸上的泪痕,可我的泪水却好像被人敲漏的天空,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当车子终于到了家里,我踩着高跟鞋一路慌不择路的往上面走,邹一凡温热的打手一直攥着我的手不松开,我慌张的浑身发抖,推开家里的房门,第一个看到的便是站在门口的华子和东子,他们叫我,“依依姐,邹少。”

我急忙冲进林峰的房间,看到全部的仪器已经被撤掉,不甘心的走上前,大声的问,“怎么了,医生告诉我,怎么了?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