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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郊外河流之中,一艘船停靠在岸边。船头之上站立一名老者,体型偏瘦双目炯炯有神,向岸边挥了挥手。船夫解开绳索,正欲远行。
岸边站立一群人,衣着华贵或老人或中年其声行礼好似在送别。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驰而来,一名青年男子,缓步从车内走了下来。刚刚还在依依送别的人们都齐声行礼:“见过皇长孙殿下“。
“众卿无需多礼,能在此地看到卿等,孤心甚慰“。皇长孙见众人行礼连忙回到。
见老者站立船头,连忙行礼说道:“今日本应该是父王前来,只是宫中还有许些杂事。无奈之下只能让孤带为送行,还请国公不要见怪“。
“长孙殿下,无需如此。老夫既以请辞,从今日起和这京师当是永别“。老者看着皇长孙感叹的到。
岸边一位官员感叹:“这张公一去,只怕我辈中人又少一柱石,这朝堂之上……“
“慎言……“旁边有人立即劝告到,语气有些急促。
皇长孙看着老者思考片刻说道:“国公为我恩师,变法之良方不敢忘。诸公皆变法干城,孤亦不敢忘“。
“臣等谢殿下赞誉,愧不敢当“岸上众臣连忙拜谢。
皇长孙对周边一位护卫道:“杨勇,此次恩师回乡颐养天年。父王和孤皆有些琐事,你就替孤送国公回江陵“。
“卑职领命,定不负殿下所托“。说完杨勇走向船头。
“唉哟……疼疼,盛哥儿,我的盛哥请轻点。疼……疼啊……“远远的就传来,贾福鬼哭狼嚎的声音。
两个人鼻青脸肿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到酒楼的。刘盛看起来伤的比贾福稍微轻点,在床旁边给贾福上药。随着药撒在贾福的伤口上,贾福那鬼哭狼嚎的声音有节奏的响着,如果不细听还以为有人在唱高音。
贾福转过头看着刘盛的脸,夸张的笑了起来:“哈哈哈……盛哥儿你现在怎么成猪头呢?“。
“你不是更像吗?“刘盛反问到。
突然一阵沉默,过了会刘盛好像明白贾福此时的想法问道:“怎么了,突然这样?“。
“想家了,不知母亲怎么样,也不知父亲又怎么样。哎,这世道真让人发疯。四叔,呵,上门的女婿“贾福话语间满是自贬和伤感。
刘盛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宽慰,心中也是一阵的难受,身上的伤和此时的心情比起来,反而觉得不算什么。既然寻他四叔不行,那这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想完对着贾福说道:“等几日伤口好些后,我们直接去打听下监牢的位置,也许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呢?“。
“或许吧,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哎,如果不行回家后,我将如何面对母亲……“贾福说完想起还在家中,殷殷期盼的母亲,心中满是酸楚。作为一个男人强忍着泪水,维护着最后的尊严,男儿之泪又怎能轻弹。
贾福突然觉得这样的话题太过于伤感,想起一个未完的问题对着刘盛问道:“盛哥儿那天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刘盛见贾福那张如同猪头般的脸调解气氛似的一声轻笑,也不急着回答。把药放好也爬在床上,两个人就这样并排的趴着,过了一会刘盛说道:“你说什么是历史“。
“历史不就是那些史书上记载的东西吗?这有什么好疑惑的“。贾福不解的问,这好像梦想没什么关系。
刘盛继续回答语气有些轻:“是也不是,也许历史只是一块后来者的遮羞布。远处看起来辉煌,近处也许臭不可闻。那些名垂千古,就是十全十美吗?还有那些大奸大恶,全都是真的臭不可闻?也许只是角度不一样,因为史书是胜利者书写,也许看史书我们只能站在胜利者的角度上。知道那些他们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事情。而我的梦想就是想换一个角度,走的近些在看看,去求证是不是和史书上的一样,如果不一样那历史又到底是什么。你呢?还是想做富甲一方吗?“。
“嗯,我们如今的遭遇,就是我坚持梦想的动力。如果我们家财万贯,这些人他们敢吗?不过盛哥儿你的梦想好像很深奥,我听的有些迷糊。现在我明白了只要是梦想,我们就一起坚持,就和你说的一样,如今的世道已然很不好,活着这么累,为什么不自己坚持做一个小小的梦?也许它不会实现又或许它实现的很晚,但是这些对生活又有什么损失?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坚持,就如同一颗糖,在痛苦中稍微品尝一下也是一种幸福“。贾福回答到,此时声音低沉,又富有让人信服的穿透力。
刘盛突然豪气的说道:“好,那我们看看谁的梦想先实现“。
“一言为定,谁输了谁就回村中挑粪十天“。贾福也豪气的说到,甚至还做了赌约。
刘盛见贾福那如同猪头般的脸,居然敢下这样的赌注笑到:“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如果输了,可别哭鼻子。哈哈哈哈……“
“希望一切都顺利……“贾福由衷的说到。
“走开走开,和你们两个说多少遍了。监牢重地闲杂人等免进,在不走当心吃不了兜着走“。执枪的兵丁不赖烦的,对着刘盛贾福二人说到。两人在酒楼一连修养数日,一直到今天伤口才好的七七八八。最少两人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伤痕,想想那日就如一场梦。再三确定表面上没什么伤痕,免得露出蛛丝马迹,探监之时被贾父发现徒惹伤悲。养伤之时已经向酒楼伙计打听过大牢具体位置,今天本以为能直接进去探监,不想兵丁不准,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已然过去。
大牢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官吏,看见前面的情景厉声喝问道:“监牢重地,何人在此喧哗“。
“回禀大人,这两人说是来探监,可并没有探监文书“。兵丁连忙回答到,脸上堆满了笑容。
官吏听后神色微微一动,认真打量刘盛贾福二人。见两人衣着朴素脸立刻沉了下来,弄了半天原来是贫苦之人,这又有什么油水目光满是鄙夷:“本朝自有法度,容不得你们撒野。见你们也是穷苦人家,此时速速离开本官可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依法严惩“。
“哎呀,赵大人久违了。犬子无知,让大人为难,还忘海涵“。远处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位体态偏胖身穿员外服饰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语气满是客套。身后跟着一位管家,从面相看年纪有些偏大。
赵大人刚刚还是义正言辞面沉似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如遇春风,脸上立刻像开出了一朵花似的恭维道:“张员外好久不见,本是分内之事,如此说来到是下官惶恐“。
管家连忙走向赵大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赵大人立马接过,不留痕迹的藏在官服那宽大的衣袖中。
赵大人做完这一切连忙堆笑道:“张员外您能来就是下官最大的荣幸,何必如此多礼,惭愧惭愧……“。
“礼尚往来本人之常情,小儿无知屡次闯祸,辛得大人照料。要不然还不知,会捅出多大的麻烦,如此正是应当“。张员外连忙宽慰到。
赵大人继续说道:“贵公子年少无知,偶尔犯点小错本人之常情。昨日府尊也是没办法,不得已之下,只能暂且收押避避风头。不过您放心这大牢对平常人自然是大牢,对贵公子……“。
说到这赵大人和张员外一起笑了起来,话音刚落赵大人也顾不得刘盛二人,连忙把张员外迎向牢内,大牢再次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