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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沉思良久,也许香儿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如他说的或许以后会爱吧,香儿喜欢他,而他也愿意呵护她不是吗?

“怎么?又在操心别人的事了?你说你这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心可操?”小木轻点她的鼻头,把她从椅中抱起,自己坐在她方才坐过的椅子上,把她搂进怀中。

其实他来的挺久的了一直便在门外,刚刚沈清风离开时还与他打了个照面。

“香儿不是别人,她是我妹妹!”夏锦不满的反驳,她就是喜欢操心要他管。

“好、好,香儿是我们的好妹妹,不是别人,那你操心完她的事了,可不可以替我也操心操心?”小木宠溺的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然夏锦却赏了他个白眼道,“你有什么事可让我操心的?”

“当然有了,替我操心操心这娘子什么时候才能娶进门啊!”

听到小木的话夏锦不禁又气又好笑,这家伙耍起无赖来竟还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的嗔道,“不是已经着钦天监推算吉日了吗?你急什么?”

“怎么不急,我可是恨不得今天就把你娶回去!”他怎么可能不急,正如他所说恨不得今天就把人娶回去,然他也心知不可能,锦儿还未及笄,老摄政王又怎么可能同意他们现在成亲。

更何况他也不想委屈了锦儿,必定要给她一个浩大的婚礼,准备起来总要花费些时日。

时光任冉,转眼近两年,天钦天监推算出凤鸢郡主和逍遥侯的大喜之日为凤天皇朝三百二十三年八月十六最是大吉。

当即皇帝下旨为二人赐婚,圣旨曰,“凤鸾郡主忠孝仁德,堪称女子之楷模,更是履建功勋,功在社稷。加封尊品凤鸾长公主,赐婚逍遥侯!念逍遥侯夫人之位实难匹配长公主之尊,又念逍遥侯在平叛收复临川城时是建下奇功,故夫凭妻贵越级加封逍遥侯为正一品亲王爵,赐封号逍遥王!”

此圣旨一出更是震惊全京城,甫一听张公公念完圣旨,战王爷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抄起加伙就要胖揍某人,夫凭妻贵?自古以来数不甚数,但像他儿子这般被写入圣旨的可是头一位,这丢脸都丢得前无古人,后恐怕也不会有来者了。

一时之间战王府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只有凤鸢大长公主笑眯眯的招待张公公,管他什么夫凭妻贵不夫凭妻贵的,公主的夫婿有几人不是夫凭妻贵的?

根本就是曲指可数嘛,我朝也不过战王一位,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只要能把儿媳迎进门,这便圆满了。

而御书房中听着张公公复旨的某狐狸更是笑得一脸狡诈,这夫凭妻贵可是那小子自己说的,自己若是不满足他的要求,岂不是让他说他这皇兄太不近人情了嘛,这么点小事都不为弟弟着想。

便是这一道圣旨足足让京城议论了数月,这好不容易淡了下来,眼看着这议论的主角就要大婚了。

按理这夏锦现在贵为长公主,出嫁的鸾轿自是要从皇宫的正德门抬出延着京城绕上一圈再进战王府拜堂的,只是老摄政王不乐意的,我家的徒弟为嘛不能从自家出嫁。

别和他老人家谈什么规矩,什么祖宗礼法,那在他眼中就是个屁,让奉旨迎夏锦进宫待嫁的人回了皇帝,“让他把嫁妆准备好,与战王府下的聘礼一并在婚礼前一天抬进战王府便行,至于出嫁的事就让他别操心了,摄政王府自会办的!”

夏天听了这话自是十分开心的,要说这老摄政王还是真是疼锦儿,虽拦着没让夏锦以公主礼出嫁,却是没忘了帮她从皇帝那边讹一笔嫁妆过来,可以想见公主的嫁妆可是十分可观的,只怕要笑歪了那丫头的嘴了。

出嫁前一日,依礼摄政王府托了媒人将战王府当初派人送的聘礼抬了回去,这以后便于夏锦的嫁妆一起登记造册成了她的私产。

而为了不让人诟病皇家所给的嫁妆自然也是这一日先行送到战王府,只是这清单却被人送到了夏锦手中,足足二百四十台与战王府的聘礼一并浩浩荡荡送往战王府,派头之足又一次闪瞎了京城人的眼睛。

在王府出嫁的好处便是,出嫁前一日可以有亲朋好友来为她送嫁,惠敏和阮秋灵这两个难得的闺中密友自然也不会少的,几个丫头聚在夏锦的闺房之中,这两丫头也都议了亲,一个订在今年年尾成亲,一个订在明年年初,具是不久就要成了新嫁妇,却还是没有一点要为人妇的自觉。

惠敏照常的斜倚在锦榻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们闲聊,只是这好在她这次没有睡着而已,而阮秋灵仍是如同往常一般咋咋呼呼。

至于夏锦嘛,那个坐在桌边,右手执黛笔,左手翻着红纸写着的礼单,嘴角到咧到耳后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惠敏看她那样不禁懒洋洋的问道,“锦儿,你究竟是开心明天就要嫁人了,还是开心收礼收到手软,因着这成亲之事发了一比横财啊!”

夏锦左手翻着礼单,右手在稿纸上飞快的写写画画,还不忘回答惠敏的话,“都有、都有!”

惠敏看着他这样,没由来的对她那表兄就是一阵同情,锦儿这样摆明就是开心收礼多过成亲嘛!

次日,寅时夏锦便被人挖起来,沐浴焚香,梳妆打扮,辰时初小木便带着迎亲的队伍到的摄政王府门外,夏锦被喜婆背了出来,与小木一起拜别老摄政王,上了鸾轿。

花轿按规矩要绕京城一圈,一路之人引得众人纷纷围观,昨日的聘礼加上皇帝送的嫁妆已然让京城的人都开了一回眼界,而今之花轿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不久便有消息传出凤鸾长公主出嫁,摄政王府陪嫁嫁妆三百六十抬。

竟比战王府送的聘礼还多,比皇帝给的嫁妆还多,这种逾礼之事也只有老摄政王敢做,而宫中那位和战王无不大呼,

“皇叔祖这是在打朕的脸啊!早知道朕就多出一百二十台又如何?”忙不跌的让张公公拟旨,再赐田庄十座找回面子。

而战王府中花轿还未道,这嫁妆比聘礼多一半的消息也已传到两位主子耳中,战王也是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跑到爱妻面前诉苦,“姨丈就算舍不得锦儿,也用不着这么打我的脸吧!”

然凤鸢大长公主虽然比他心宽多了,柔声安慰道,“这有什么打脸的,咱们聘礼多,说明咱们喜爱锦儿,所以重礼为聘,反之皇叔给的嫁妆多,不正说明了他老人家喜欢咱家小木吗?”

被爱妻这么一说战王果然心中畅快多了,原来这事还能这样反过来看的,这也的确不是打脸的事。

战王立马换上一脸喜色到前院招待客人去了。

一路吹吹打打,把夏锦晃得快要睡着了,这鸾轿也终于是到了战王府的门口,跨火盘、拜天地、给公婆敬茶,新媳妇该做的事都做了一个遍,夏锦也累得快摊在地上了,还好小木在旁边扶着她。

终于被送回洞房,夏锦还以为能松口气,结果七大姑八大姨早早的就候在洞房里,闹着要看新娘子了,更甚者还有个世妇真接抱了个奶娃到她怀中,说是寓意早生贵子,直搞得夏锦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