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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安王惊觉秦川今日的不同导常,可是秦川还没能给他想要的答案,房门便被人从外打开。

只见夏锦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他并不陌生的战王次子逍遥侯。

“王爷安好!”夏锦笑着步入室内,心情颇好的与安王打招呼。

安王不明所以的看看夏锦,片刻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摄政王府的凤鸾郡主,小世子的养母,老摄政王的受徒,安王眼中陡然一亮,似乎看到一丝生机,向身后的秦川打了个眼色,似是要让他找准时机抓了夏锦好为他脱困。

然身后之人却是双臂抱胸完全一幅不为所动的模样,安王这才想起二人刚刚的一翻对话,当下狐疑起来。

“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意思?他!”小木下巴抬抬,盯着他身后之人补完后半句话,“是我的人!”

安王闻言不可思议的回身看向身后之人,“不可能,秦川怎么可能是你的人?”

安王不信小木之言,但是回想起刚刚秦川的话,心里也有几分动摇,眼中满含期待的盯着秦川,想要他摇头否认。

然秦川却并不理会于他,而是冲着小木抱拳行礼,“主子!”

小木点点头,行到安王身前,一脸嘲讽的盯着他道,“你的秦川自然不可能是我的人,所以他已经不存在这世上了!”

“流影,让安王看看你的真面目!”小木扬声吩咐安五身后的秦川,现在应称作流影的人。

安王回身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身后之人,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只见流影自耳边慢慢摸索,似是在寻找什么,轻轻捻动几下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皮,清俊的面容照应在这烛火之下。

安王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此人,就是夏锦也是备敢吃惊,没想到连这容易之术竟是中此精妙,秦川是那种略显刚毅的面容,而这流影可称之为清秀之人,没想到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人,竟也能易容的毫无破甚,连朝夕相对的人也不曾怀疑过。

“你是什么时候在安王身边也安插了人手?”夏锦忍不住好奇,他怎么在哪里都有眼线,这家伙这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不成?不知道除了流星和流月这两个明探,这家伙是不是要在自己身边放了暗哨,夏锦狐疑的看了某人一眼,这话终是没有问出口。

小木暗中捏捏夏锦的小手,脸上摆了一幅委屈的面容,“锦儿,你可别误会,我可没什么特殊癖好,这流影也不过前不久才进安王府的!”

夏锦看看流影又看看小木,“什么时候的事?”

夏锦这一问恰是问进了安王的心里,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时候?

“你还记得捕获紫衣人的那天吗?”

“记得!”

“那日秦川和安王俱被紫衣人所伤,真正的秦川被紫衣人一掌震碎了肺腑,便是那天流影便取而代之的!”

安王闻言更是目眦欲裂,原来早在那天真正的秦川便因他而死了。

听到此安王张牙舞爪得便要向小木冲过去,好似要同归于尽一般,却不想被身后的秦川,应该说是流影一把按住。

一股内力从他的肩井穴向下过太乙、天枢、足三里,直击犊鼻穴催动早已被郎中埋进去的牛牦针。

安王此刻只觉双腿膝盖的位置犹如万针穿刺而过,痛得快要痉挛,混身早已被汗水湿透,仿佛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直到他双腿再无力站立,软倒在地流影才松了手。

此时除了痛,安王一无所觉,夏锦缓步步至他身前蹲下身子,“怎么样?刚刚偿试过健步如飞的滋味,若是从此以后只能瘫在床上会是什么滋味?”

安王暮得抬头看向夏锦,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怎么?不相信吗?不如我让人解释给你听好了?”说着夏锦便站起身退到一边,打了个响指唤郎中与雨进来。

二人进来齐声向夏锦行礼。

“小姐!”

安王看到二人更是睚眦欲裂,他明白了,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这两人根本就是夏锦的人!

“为什么?”他不明白夏锦何故要费这么大的事,先让人治好他,现在又废了他。

“就因为你不该对宝儿动手,师父与你有何仇怨,你若想报仇便去寻他便是,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宝儿不过是个孩童何其无辜,你万不该对他动手;宝儿是我的宝贝,我不许任何人动他!你既有胆做,就需承受我的报复!”语中厉色在场的人都能听的出来,也难怪传言凤鸾郡主盛宠小世子,看来却实不假!

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夏锦忽得璀璨一笑,“看在你为宝儿寻来灵药的份上,今日便让你偿偿得而复失的痛处,不取你性命!”

说着便率先一步跨了出去,其他人也自行跟上,独留安王一人疑惑不解,他何时为摄政王府的小世子寻过灵药,竟能让凤鸾郡主如此大度的肯留他一命。

只是他有所不知的事,夏锦本就没打算要他的命,就算夏锦再无知也知道皇帝如今还没正式下旨撤了他的封号之前,他还是王爷,若要是自己真动手杀了他,就算不要为他抵命也会有不小的麻烦。

如今他这般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她又何必为自己找麻烦呢。

打发郎中和雨先回去,夏锦和小木沿着来时的路寻着沈清风而去,想着他那边应该也完事了才对。

水榭之中沈清风负手临水而立,地上的华太后早已被凌虐的不成人形,只有那还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夏锦看了眼地上的人,越过她向沈清风走去,刚刚她问小木有关于沈家的事,小木却让她自己问沈清风。小木还是如刚刚一般斜倚在廊柱之上,默默的注视着水榭中并肩而立相对无言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