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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什么时候?”盛夏问,不知为何心里竟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佣人摇头。

盛夏仿佛意识到什么,也不为难佣人,只道:“我出去一下。”便直接转身了病房,她到咨询台问了一下,得知林解语就住在五楼。

从电梯出来行至VIP病房门口,扬手欲敲门,便听到里面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解语,来尝尝这个骨头汤,我放了中药,炖了几个小时呢,对你的伤好。”

是高洁!

“伯母,你照顾名峻已经够辛苦了,不用再顾及我这边,我自己可以。”林解语说。

“傻孩子,知道你关心名峻,等伤好了自己去照顾他,我倒还落的清闲。快喝!”温言细语,演绎的好一把慈爱。

她不用打开这扇门,便要可以想像里面情景有多温馨。心口酸胀吗?不,早就已经麻木。转身走开,直到看到高洁出了病房,她才抬步重新走过去。

推开门,林解语正试图从病床上爬起来,伸着手,目标是床头那杯白水。听到动静转头,便看到盛夏站在门口,也许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又重新躺回床上。

盛夏的脸色其实也不怎么好,但还是走过去帮她将水杯递过去。

岂知林解语冷哼一声,将头别了过去。

盛夏也不恼,只迳自轻啜了一口,然后放回床头柜上。

林解语见状脸色变得很难看,眸中可见愠怒。

盛夏坐下来,问:“你怎么伤的?”

“明知故问。”她冷哼。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并不知道。”她的声音平淡,只是在阐述事实。当然,她今天过来也绝非为了撇清关系,而是想弄清楚林解语出事是否如她心中猜测。

林解语显然不信,她唇有始终挂着不屑而极为嘲讽的笑,眼中更有毫不掩饰的恨意:“小腿骨折,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解气?”所以才跑到这里来气她?

盛夏并不回避她的眼睛,不同于林解语的情绪复杂,她的眸光很平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她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为自己辩解。

林解语唇角讽刺的弧度未变,冷言道:“不是你也是颜玦,有什么区别?”

盛夏不语,只是看着她。

林解语下巴微扬,仿佛维有这样才能维持她的尊严,目光沉沉地说:“你知道我那天被人从别墅弄去哪里了吗?其实我也不知道,荒郊野岭的……好几辆车在后面追我。他们四处拦截,仿佛我不是人,只是他们手中的玩具。”

如果那些人高高在上也便罢了,偏偏他们都是一群小混混,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群,没有什么比颜玦给她的这个侮辱更羞辱人。而她故意做出一副很凌然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能打倒自己,因为她要将这些屈辱铭记到心里去。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说话时眼睛里还是闪烁出她当时的害怕,因为那种恐惧已经根深蒂固到她的心里,不然她不会忍不住瑟缩,只是她自己不知。

盛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便准备离开。人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她转头,便见林解误发狠将床头那杯子扫到地上:“盛夏,迟早有一天我会将这一切还回去。”她咬牙切齿地喊。

盛夏没有回应,便直接出了病房,却见高洁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站在门口,看样子是有些时候了,大概将她们的谈话也听了去。

“我听佣人说你过来找我。”高洁说,只是并没有任何底气。

“不是找你。”她漠然,准备离开。

“盛夏。”高洁喊着追上来。

盛夏侧目看着她,高洁感到女儿眼神里的压迫,还是开口:“我不知道你和解语之间发生了什么?就看在名峻的面子上,你劝劝颜少不要再为难解语了好吗?”

原本以为林解语车祸只是意外,听到她们的谈话才不由心惊。可毕竟林解语一个女孩子,她听到她经历的那些都会忍不住心疼。

盛夏听到母亲的话却想笑,事实上她唇角还真扯动了下,只是发现竟笑不出来。电梯这时叮地一声打开,她抬脚准备进去时却被高洁拉住。

这个动作努力将盛夏激怒,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不曾冷言相向,只问:“妈,你就不问问她对我做过什么?”

高洁一怔。

盛夏便拂开她的手进入电梯,甚至没有再去看一眼她脸上的表情。她想或许会有那么一丝内疚、自责,可是却不足够添补她所缺失的母爱……

红色法拉利小跑很快离开医院,天空却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雨,一滴滴细密地打在挡风玻璃上,很快又被雨刷刷去,就这样周而复始映在她的眼眸里。

她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回到颜玦的公寓时,也不见异样。家里没有人,虽然是白天室内却因为下雨而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