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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的错?”颜玦看着她问,声音里带着难以自制的痛苦,以及怨恨。

这段往事沉寂太久,管玉娆并不想在今晚提及,因为没有结果,只会加深自己与颜玦的嫌隙,所以她选择避开,只道:“阿玦,人不可能永远活的回忆里。想想你现在的未婚妻盛夏,你真的想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了吗?”

对于儿子她不会疾言厉色,但是她的话往往能最精准地刺到他的心坎上。

颜玦闻言,面色果然微怔。

他最初过来是为了质问母亲,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渐渐失去了立场……

盛夏不知道他们母子说了什么,反正颜玦下来的时候脸色依旧不好。从颜家出来时,方姨尽量一再挽留,他还是带盛夏离开了老宅,且钥匙直接扔开盛夏让她开车。

迈巴赫由粟山开下去一直到市区,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盛夏心思通透,从他回到颜家老宅的那一刻起,她便隐约感到他情绪不稳。尤其是他初见她坐在客厅的那一眼,情绪太过明显。

不过他不说话,她也不会主动去往枪口上撞。两人由电梯出来走在门口,他在前面输了密码进门,盛夏紧随其后,却被他猛然推在了墙上。接着眼前阴影下压,唇便被他堵住。他的脸色仍有些沉,那吻却更像是透露出一丝恼意,所以唇齿死死纠缠,狂烈的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一般,然后他的手也顺势滑入了衣服里。

这种事经历过第一次,盛夏已经渐渐麻木,她虽不太热衷,却已懂得怎样让自己舒服。

颜玦睁开眼睛看她的反应,身下的女人很乖顺地倚在墙上,她没有反抗,反而很乖顺地任他予取予求。那清丽的模样映在他的眼中,颜玦脑中却闪过初见她时的张狂、果勇,耍小心机时的狡黠,拒绝自己撑起盛氏时的固执和坚韧。她有很多面,每一面都因所处的环境、时宜不同而变幻,却都十分深刻而鲜明。此时,他反倒不知这些面貌是她原本如此,还是早有预谋。

好吧,他不否认自己已经沦陷,他现在怀疑的是他是不是在她刻意营造的假象里沦陷。而她明显不爱自己,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般用尽心计?

盛氏?

四片温热的唇还粘在一起,吻却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盛夏睁开眼睛,正对上他幽深的眼眸。

颜玦的手慢慢托住她的脸颊,拇指在细腻的肌肤上摩擦,喃喃问:“盛夏,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她的眸子里满是不解,模样显的那样清纯无辜。

颜玦却觉得他无法去面对那双眸子,她只会更扰乱他的心神,让他无法去冷静思考。此时他看着衣衫凌乱的她,也已经不想去思考,抱起她,压在卧室的床上……

这一夜的颜玦折腾的异常厉害,仿佛带着某种情绪似的,逼她回应自己,每每非要看到她崩溃失控才肯罢休。盛夏是真的累了,最后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而她还卧在颜玦的怀里。只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好似拆了重组过。沉稳的呼吸拂在颈间,表明着身侧的男人仍然睡的很熟。

他也是累了,只是不知昨晚发什么神经。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肚子咕咕叫着,原来自己是被饿醒的。放轻动作由他怀里挪出来,然后出了房间。

整个家静悄悄,餐桌上摆着做好的早餐,说明玉嫂早上已经来过。客厅的他们昨晚丢的衣服也已经收拾干净,她脸一下子红起来。

走到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一杯,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喝完终于舒服了一点,然后才决定做午餐。她手艺不算很好,但勉强能吃,简单的三菜一汤出炉,米饭也已经熟了。拿了碗盛米饭的时候,似有感应地抬头,便意外撞进了颜玦的眼眸里。

他也不知何时起的床,身上披着浴袍,发尖还有水珠,应该是刚刚沐浴过,就倚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她,只是不知瞧了多久。

“吃饭吧。”盛夏端了米饭放到桌上。

颜玦微微颔首,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桌上菜品齐全,只差两套餐具,盛夏见状,心里叹道真是个大少爷,然后转身回厨房拿了两套出来。

颜玦这人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尤其今天的这饭蒸的硬了,他都没嫌弃地吃下去,已经是给了很大的面子。

盛夏本来想问他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无端承受他的怒气挺冤的,但他身上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离开餐桌,最后出了门,都没有给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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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颜玦突然变得忙碌起来。而盛氏的营运渐渐上了轨道,终于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不止赵基俊,就连盛夏都清闲起来。除了偶尔应酬,她可以空出很多时间准时上、下班。只是不知颜氏是不是最近着手那个项目的缘故,颜玦却不像平时那般准时回家。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她还敏感地察觉到两人之间从那天开始已有些不同。尤其比之之前他对自己表现的如饥似渴,到现在仿似对她的身体出已经不太热衷。也说不上失落,只是两人之间突然由热转冷,她其实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过她想着迟早都是要解除婚约的,这样离她期望的日子应该已经不远了,便也坦然。

这天颜玦又没回来,偏玉嫂又烧了一大桌子菜,偌大的桌上却唯有自己,突然就没了胃口。拍拍脸,她对自己说:“盛夏,你不能这样。”将自己过成一个怨妇,绝对不是她的风格。于是她上楼换了件衣服出门,其实她身边的朋友真不多,想来想去便开着她的法拉利小跑来到了谢蔷薇打工的那家夜场。

之前她提过多次给谢蔷薇换个岗位,那丫头大学毕业,管理能力也不一般,完全可以调来做自己的秘书或者别的工作,轻松又高薪,她对她还比较信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两全齐美了,但还是遭到了拒绝。

车子停在门口,还未进门就能听到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响声。

这丫头比她还倔,唉!

进了酒吧,一楼她是不能待的,毕竟鱼龙混杂容易招惹是非,便要了二楼一个位置。楼上居高临下的地势很好,座位与座位之间又都隔着,空间绝对隐秘。她给了小费,请侍者喊了谢蔷薇过来。

她这个位置很好,可以将一楼尽收眼底,尤其是舞台上的表演。此时正有两个钢管女郞跳着火辣的舞蹈,现场气氛很是热闹。

“盛夏?”谢蔷薇过来看到她还是有些诧异。

“我在家闲的没事,出来散散心。”盛夏直言。

“你家颜少呢?”两人发生关系后,她见过颜玦一次,虽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她也看出那是位霸道,占有欲很强的主儿,怎么可能大半夜放任盛夏自己跑到酒吧来玩?

“忙吧。”盛夏并不在意地回答,倒了杯酒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