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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盛夏,你为什么要骗我?”声音渐渐空旷悠远,像回声一样回荡,然后将她包裹。

“不——”

她喘息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婚房卧室的天花板,眸中带着一丝怔然,耳边响起刘婶的声音。

“少奶奶,你醒了?”

盛夏慢慢侧过头,才发现身边一直有人,而且颜玦也在。他就站在窗边,外面的天色还是亮着的,他背着光却一直没有转过身来。

“我怎么了?”盛夏问,声音有些嘶哑。

“高烧,都烧了一天一夜了,把我们都吓坏了。”刘婶回答,却见她目光一直落在颜玦身上。

两人回来时盛夏是被颜玦抱回来的,人已经晕迷,脸上湿湿的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不过模样看上去伤心欲绝,而颜玦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家里的事她作为下人虽然不过问,不过盛名峻的事闹的这般沸沸扬扬,她总是知道一二。

“少奶奶,你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刘婶问。

盛夏点头。

“那我下去准备。”刘婶找了个借口下楼,将空间留给他们。

盛夏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却感到全身酸软无力,最后倚在床头不受控制地咳起来,直到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盛夏压抑着喉间的痒意,抬眼便看到颜玦站在床边,且不说他是何时走过来的,只是脸上的表情并算不上好。

盛夏接过杯子低头去喝,企图压抑住喉咙的不适,却听到他说:“我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没有找到盛名峻的尸体。”

“咳咳咳……”结果盛夏被刚喝进去的水呛着,又是一顿猛咳,仿佛恨不能将心肝肺都咳出来的节奏。

好不容易止住,颜玦的身子却低下来,看着她问:“就那么难受?”

盛夏看着他,颜玦的脸上此时仍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只是这件事却与往她心上捅刀子无异。

“你是不是就盼着他死无全尸了是不是?”她问,神情间仍然掩不住对于盛名峻逝去的伤心。

对,她在伤心,她不想去掩饰,也已经无力去掩饰来照顾他的心情。因为人命大如天,而那个死去的人是她的哥哥。

颜玦看到她眼中的一丝怨怼,唇角不由冷了一下,提醒:“盛夏,他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盛夏闭上眼睛,是啊,就算他曾在盛名峻这件事上放过狠话,做过了一些阻挠自己的事,可盛名峻的死是跟他没有关系的。

只是他能不能在她伤痛的时候这样冷漠?

“颜玦,你是我的丈夫。”

“原来你还知道。”颜玦说。

她为另一个男人伤心欲绝,这般不顾及自己,她可有将自己当成他的妻子?

盛夏不说话,颜玦却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拖到镜子前:“盛夏,你抬眼看一下,你现在哪里还像是我颜玦的太太?”

盛夏身上还穿去看守所那天的衣服,头发凌乱,脸上面无血色,看起来像只女鬼一般,毫无生机。

“啊——”她痛苦地推开他,突然崩溃似地捂着耳朵大叫。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因为那个死去的人是他的哥哥。纵然没有爱情,亲情总是有的,这么多年的岁月相依,他早已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可是他却死无全尸……

想到那个梦,想到他最后连一点肉肢血沫都没有留下,她又如何不难受?

偏偏颜玦作为丈夫却觉得自己已经退让到了极限,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妻子为另一个男人痛苦,脸色难看到极至,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最终还是摔门离去。

彼时刘婶刚刚端了吃的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颜玦出去的身影不动,赶紧上了楼,便见盛夏哭着跌在地上。

“少奶奶,少奶奶。”刘婶赶紧上前搀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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