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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上班?”谢蔷薇问。

“嗯。”盛夏含糊地应着坐起来。

“那赶紧洗手过来,尝尝我带回来的猪脚面。”谢蔷薇招呼,虽然不多,但还没到晚餐时间,所以分享下份量还是挺足的。却见盛夏没动,不由定眼看向她,疑惑地问:“你脸色怎么比我这个上夜班的人还差?”

“没事。”盛夏强打起精神,起身。

吃面的时候一直是谢蔷薇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盛夏则有点心不在焉。正如她说的,她晚上还要赶夜场,所以现在需要补眠,盛夏休息的已经足够,便出了谢蔷薇家。

出租车一直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转,司机一边看着压在仪表台上的一沓钞票一边几次由后视镜中看着后座这个奇怪的女人,最终忍住没有说话。

车子在经过一家医院时,身后的女人终于开口:“停车。”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嗓音有一点哑,反而吓了专心开车的司机一跳。

他将车子靠停在路边,盛夏下车后步行走向医院。

那司机本来想喊住她,因为实在用了那么多钱,本想找给她的,看着她背影却觉得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在乎便作罢。

盛夏站在住院部楼下,抬头望着某层楼的窗格,她知道盛名峻就躺在那间病房里。他因自己昏迷,而她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堕落了自己。她其实很想去看看他,又觉得没有脸去面对,便在人来人往中站了很久。

远远也曾看到林解语挽着自己的母亲,两人从车上下来,然后亲昵地走向病房,那画面倒是比她更像家人。唇角勾起一抹笑,她想她终还是依照母亲所她期望的那般踏出了这一步,她是否心安?

出了医院,经过某家药店时看到人家橱窗上贴着有yuting放心爱的广告语,她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闪过什么,于是下一秒便走进了药店。

她虽是成人了,但第一次买这个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又不太懂,还好店员大姐热心,问了她发生了多少时间,最后拿了一盒药给她。

盛夏捏着那盒药出了药店,偏就那么巧,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自己面前。司机绕到后座将车门被打开,管玉娆挽着包包的身影出现。

“妈?”许久不见,这个称呼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太好出口,但还是喊了出来。只是不知道管玉娆是专程来找自己的,还仅是碰巧经过。

管玉娆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目光在盛夏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她手上的药盒上,问:“不舒服?”

面对她的关切,盛夏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尴尬,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药盒,垂眸点头,应了声:“嗯。”然后假装镇定地将药塞进手包里。

管玉娆倒也没有多问,扬笑道:“我出来置办些东西,正巧碰上了,不如你来帮我参谋一下?”

订婚后这还是婆媳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又是第一次相邀,盛夏自然不好拒绝,便点了头,于是两人坐着那辆劳斯莱斯去了市中心的某个商场。

说是参谋,其实清单已经列好,不知管玉娆是不是看出她兴致不高,只是交待家里的佣人去采买,而她们只是坐在某个店的VVIP贵宾室里喝茶。

一个小时左右,那位家佣便已经回来了,说:“夫人,东西已经让老王搬上车了。”然后将一瓶药递给管玉娆,说:“这是您要的东西。”

管玉娆接过颔首,家佣退下去。

管玉娆看向盛夏,她正搅着面前的咖啡,仿佛并没有在意两人的谈话,不由喊:“盛夏。”

盛夏看向她,管玉娆便直接将那瓶药推给她,说:“我知道现在的你有所顾及,孩子的事再缓缓也许更好。但药吃多了总会伤身,这个副作用小一点。”也不管盛夏脸上是不是尴尬,又拍着她的手疼惜地道:“下次记得提醒阿玦,让他多注意一些。”

闻言,盛夏脸上一阵尴尬。但也仅是尴尬而已,因为对面的女人言语、神色都十分真诚,虽然口吻有些遗憾,但并没有失了那一份尊重,更有着长辈对“子女”的关心。

盛夏并不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那刻眼睛却骤然酸胀,也许是管玉娆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掌心温热……

管玉娆见状按了桌铃,服务生过来后问他要了杯温水,然后看盛夏将药服下去。之后说起她与颜玦订婚也有些日子了,还没有去过盛家老宅,便邀了她一起回家。

颜家老宅位于城西粟山,建在郁郁葱葱的树木屏障之间,依山傍水,古色古香。车子过了警卫开了大约又有十多分钟才看到气势磅礴的宅子,如同一座行宫内苑。

关于颜家老宅,E市也有很多传说,但这么多年来得见的却是少之又少。盛夏也只透过车窗看到一隅,车子便又开了几分钟才来到一橦欧式的现代别墅前。

下车后,她仍不忘去回顾刚刚的惊鸿一瞥,被管玉娆瞧个正着,不由问:“喜欢老宅?”

盛夏摇头,直言道:“只是好奇。”

管玉娆了然,说:“也是被那些传言所累,有空让阿玦带你过去转转。”

颜家老宅的确传承了上百年不止,因为曾是个大门阀,古时五福内的族人都住在里面,所以房屋颇多。只是随着改革开放及时代发展,非嫡系子孙都已经陆续被放出去发展,如今守着这座老宅的也只有颜正宏。而他与管玉娆只共育有一子一女,管玉娆又不喜那宅子,便在这边新建了新式别墅居住,那里就算再华丽,如今也只变成个祭奠祖宗的祠堂所在。

管玉娆解释着一边领她往别墅走,临进门时补了一句:“其实倒也不急,结婚时总要进祠堂上香,早晚可以见到。”

盛夏没有答话,因为她从不曾想过这些。

“夫人。”站在玄关处的佣人恭敬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