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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正在和七色鹿大战,被飞镰切断的树流出彩色的汁液,流了一地芬芳。花草结的糖果掉到地上和宝石混在了一起。
此时漠漠纵身一跃,跳到了七色鹿身上,双手抓着它的鹿角,还化了一条皮鞭,任七色鹿再怎么奋力抵抗、颠簸都无济于事,漠漠就是死死地抓着不松手。
七色鹿无可奈何,又被皮鞭抽到皮开肉定,不得不屈服于漠漠。睚眦的命令传来,七色鹿想动,但迫于漠漠又不敢动。睚眦哭丧着脸对邹容与说:“这畜生现在不听我的话……”
邹容与没来得及细想,她说:“若漠漠有个三长两短,定要你偿命!”说着瞬间移到了漠漠身边。看漠漠衣衫不整地坐在七色鹿身上,邹容与心中紧绷着的弦松了。还好他没事!
再看看周围,冰月重伤在地,樗里子和其他的魔兵看着自己不听膨胀的身体,惊恐地大喊大叫。邹容与施法,他们的身体恢复了原来那个体型,但是肚子却鼓鼓的,像是怀胎十月的孕妇。
冰月变回了原形,漠漠见了两眼发光,没有想到平日里有些娘气的冰月是这么可爱美丽的生物!简直要将他一颗心融化了。邹容与指尖一勾,将冰月放到了漠漠那边,七色鹿背上。没想到留着他还是有作用的!
睚眦也来了。
见邹容与要走,樗里子挺着大肚子喊:“哎,容与,我怎么办呀?”这个大肚子重得他行动不便。魔兵看见地上的宝石变成了普通的石头,惶恐地拿出自己捡了在他们怀中的,哪里是什么宝石,全部都是一文不值的石头。
到头来都是空欢喜一场,还搞成了这个不伦不类的下场!
邹容与转身,淡淡地说:“留着生孩子吧。”又对睚眦说:“请吧——”一听要生孩子,樗里子和魔兵的脸色吓得惨白,还未成人父就成了人母,生出来的还指不定是什么怪胎呢!今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樗里子和魔兵挺着大肚子围殴睚眦:“死人,快给我变回去!”睚眦瞄了一眼邹容与,为难地说:“这肚子必须是将孩子生下来才能消的,我也是无能为力。顶多到时候给你们找产婆,安排人手。”
樗里子恨不得吃了它,一口咬下去,只得满嘴的毛。邹容与他们走了,他有不得不跟上,一路上,睚眦都是能远离就远离樗里子,樗里子理解为他怕自己一个想不开一刀子抹了自己报仇。
邹容与更不用说了,樗里子他们一跟上,她就加快速度拉开距离。
赶得这几个人大肚子绞痛。樗里子捧着肚子大喊:“不行,我要生了,要生了……”前面这几个人依旧自顾自地赶路,甚至是加快了速度,一溜烟就没影了。
樗里子破口大骂:“睚眦你这个挨千刀的,还说会为老子叫产婆!影儿都没了!”樗里子越骂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自己会有一股想放屁的冲动呀?难道这是因为孩子要出生了?“噗——”他的耳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放屁声,这味……
樗里子差点被熏得昏厥过去,自己忍不住也放了一个屁。这一放,根本停不下来。
说他们的屁是杀伤力倍强的武器绝对没错!路过的鸟群误入这团淡黄色的气体中,竟两眼一翻、双腿一蹬,浑身僵硬地往下坠。
樗里子也是受够了,虽然自己做废气排出动作也做得挺爽的。
远离灾难现场,樗里子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发现自己肚子传来的胀痛感消失了。原来他们的肚子随着这些气体的排放慢慢地消了下来。再闻闻自己的衣服,樗里子又干呕了几声,余味犹在呀!
难怪邹容与和睚眦他们跑得这么快!原来是他们都知道,还故意拿他们开玩笑,真是不可饶恕!樗里子命令几个魔兵憋着,等到了睚眦他们面前再放,魔兵真忍了,只是有些不舒服,竟然打了一个嗝,气体全从嘴巴跑了出来。
樗里子嗅到之后立马捏住鼻子:“等一下——”同时飞出去,几个魔兵放屁不成,全通过打嗝排了出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呀!
樗里子下降到地上,本想找个温泉来泡一泡的,但是一时找不到,又想着有条河凑合凑合吧也是可以的。就在樗里子伸脚进河里面的时候,透心凉直逼大脑,樗里子的嘴唇都伸长了。
现在是春天,河里的水温度还不怎么高,樗里子浸入水中冻得颤抖。一百年前,易鹏被他丢进水里,现在想想,有机会一定要拿两壶酒,备上烤鸡到他的坟前说一声对不起,这太冷了!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吧,反正自己表达出来了就心安了。
魔兵自觉地跑到下游去洗,一群大男人围在一起,这场面也是壮观。樗里子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还是臭得令人发指,算了,连衣服都扔了,换一套全新的服装。
这样折腾了一会,樗里子回到魔宫的时候看见其他人都进去了,但是邹容与和漠漠还在城门楼,而比厌也出来了。另外还有两个人,看着身影竟然有些熟悉。
他快步走上去,发现这两个人是一百年未见的宗政澍和司徒瑢。
“嘿嘿,在这里说话,让人看见了多不好,不如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樗里子对诸位说。
宗政澍回来了,他说过,他一回来就来魔宫接邹容与和漠漠,他说到做到。但是他心中竟然有一些不情愿,如果宗政澍不回来,也许他就能永远和邹容与这样暧昧下去。他回来了,他们的关系就不得不终止。
“择地方,不如就在我这个魔宫?”比厌伸手朝着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宗政澍和司徒瑢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司徒瑢说:“魔君。我们两个是天族的人,这样就去你的魔宫,恐怕不太好吧?”
比厌大笑:“据我所知,宗政澍已经不再是天族的将军了吧?”闻言,邹容与望向宗政澍,她这一百年来未曾关注过他的消息,是以并不知道他已经不再是天族的将军了,又为的是什么而被削职。
“即便不是将军了,但还是天族的人,骨子里流的还是天族高尚的血。”司徒瑢蔑视比厌道。
“是,我们魔族流着的是肮脏的血液,站在这里和我们魔族的人说话,也不怕污了你的眼。”邹容与说着要往魔宫里面走,漠漠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