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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皇上重复了一遍司徒长情的后,在座的人多数笑了起来,有几个在思考她的意思。司徒长情的笑容慢慢凝固。

“京城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还是王妃瞧不起羽墨,不屑于和羽墨比?”孙羽墨朝言妤诗不情愿地施礼。

“小女年幼不懂事,还望七王妃莫见怪。”将军夫人歉意向前,其恳切的面容让人生不起气。

“孙小姐和小妹是同年的吧?”言芷兰用询问的语气问将军夫人,后者脸上十分尴尬。“芷兰,不得无礼。”相爷呵斥言芷兰。言芷兰向将军夫人施礼“今日见孙小姐和妤诗站在一起,让芷兰想起家母当年与夫人一起的事情,如有得罪,还望夫人见谅。”回座前,言芷兰目光微冷看了一眼司徒长缺。

“今日有幸,闻得皇嫂之佳曲,不知皇嫂可否再演奏一曲?”司徒长情望着言妤诗,眼里全是期待。众人不解,司徒长情什么时候和言妤诗关系如此之好了?会主动袒护言妤诗。“七王妃果然魅力摄人,瞧长情这孩子被迷得如此迫不及待,也不怕累着了七王妃。”皇后笑嗔道。“皇后说笑了,老臣今日也想借福宁公主的光,再闻七王妃的神曲。”皇上呵呵笑了起来,“盛情难却,七王妃,请吧!”

言妤诗站在正中间,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地说“琴棋书画,妤诗统统不会,事实刚才大家都见识到了。”皇上手中的杯子突然朝言妤诗扔过来,险险地从言妤诗脸旁擦过。厅里死一般寂静,噤若寒蝉。

司徒长情挡在言妤诗前面,就算以前她生病,为了锻炼身体,司徒昊泰特意安排了人教她练武,但是长时间卧病在床让她动作变缓了很多。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是一点都不了解的人,却总感觉认识了很久很久,就好像一个故人一样。她好怕来不及,此时仍止不住地颤抖。“父皇,长情今日定极力保言妤诗,希望父皇看在长情的面子上就此揭过。”

皇后万万没想到司徒长情会为言妤诗求情,而且是这样坚决地求情。“皇上,长情身体刚有点恢复,你就随她吧。”司徒昊泰没有说话,板着一张脸能吓尿一个胆小的人。言郜邦和言芷兰,言修影整整齐齐跪在下面,言郜邦不停磕头,喊着“皇上开恩”。言妤诗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触动,自己可以随随便便把这条命交代出去,可是却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顾,不然太自私了。

“听闻宫中有一个技艺高超的琴师,怎么不叫她来弹奏几首曲子供大家欣赏欣赏?”皇后一说,琴师抱着她那把桐木琴缓缓走出来,不多会便开始弹奏。众人侧耳倾听,美妙之处有遏云绕梁的境地,司徒昊泰一扫先前的不快,心里想着该如何赏赐。琴声嘎然而止,待众人反应过来,琴师已经手提匕首刺向司徒昊泰。琴师原来是个习武之人,只是掩埋身份,借着琴技进宫接近司徒昊泰,以便行刺。

司徒昊泰虽然多年执笔,但是能从一堆皇子里面脱颖而出,坐上这个位置,想必不会太简单。司徒昊泰防不胜防,左胛中了一刀,随后徒手制服了琴师。随后士兵终于赶了进来,四处看去,唯独几个人,其余皆惶惶。

“大胆!”司徒昊泰大喝一声,有人慌忙叫太医。琴师望着司徒昊泰,神情却是破天荒的轻松,“我与你本无怨无仇,今日这结果,甚好。”说着出乎预料地用那把扎伤司徒昊泰的匕首自我了断。大殿渐渐平静下来,太医亦为司徒昊泰处理好了伤口。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司徒昊泰一张脸拉下来,仿佛一张口就能吞掉一个人。

言妤诗犹不能从刚才琴师临死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恢复过来。她们之间相识于一首曲子,只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阴阳两隔。她对于琴师是个怎样的存在,她还没有了解琴师,以后,关于这个琴师的记忆恐怕也只有一首曲子和临死前的那一眼罢了。

突然有人惊呼,尽管那人后知后觉地将声音压低,但是在这个寂静得能够听见呼吸的大殿里,成功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兵部尚书李铭顺家的小姐李淑娴用手轻掩着嘴,一脸惊愕,身体还保留着与旁边的孙羽墨交流的姿势。李铭顺回过头去轻斥,李淑娴轻声将原因告诉李铭顺。李铭顺一听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跪在司徒昊泰面前。

“小女遇事毛燥还请皇上恕罪。”

“到底什么事?”司徒昊泰略显不耐,面有愠色。

“听孙小姐说,这位刺客在宴会之前与七王妃在桃林中交谈。臣不敢隐瞒。”

“李大人什么意思,难道说小女和这个刺客说了几句话就是同谋了?”言郜邦刷地站起来,平日里不出风头的左相今天竟然难得地大声训斥他人。

“言大人莫要着急,且听孙小姐说说是怎么回事。”右相司南安抚言郜邦。“司大人,若被陷害的人是你女儿,你急不急?”言郜邦回头把司南呛了回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孙羽墨扑通跪下,一副要哭的表情,“雨墨确实看见言二小姐在桃林与琴师交谈了。”至于为什么知道,不过是因为她看见言妤诗出去了,便跟了上去,本想找个机会说她两句出出这些年一直被她压着的恶气。

“言妤诗,可有此事?”皇后转向言妤诗,后者抬头直视着她,毫无畏惧地说“确有此事。”

“你!”司徒昊泰手重重地一拍龙椅,盛怒之下的司徒昊泰让事外之人犹感惊恐,可事中之人却仿若无事。

“皇上,二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言修影挺直身体,急急地说。

“父皇!”司徒长缺拉着言妤诗站出来,“儿臣斗胆问一句,如果今日父皇遇害,会将皇位传给谁?”

“逆子!”司徒昊泰额头的青筋暴露,指着司徒长缺的手不停地颤抖。

“父皇,请恕儿臣直言,这皇位总不会流落到儿臣身上。”语毕,满座哗然,司徒长缺所言极是,不管是司徒昊泰心里,还是司徒王朝的大臣们心里皆是如此。这众所周知的话真要被说出来也足够让人震撼。“如果说妤诗和这个刺客是同谋,那么她从中又能得到什么?”言妤诗看着司徒长缺,他的侧脸清瘦且坚毅,想必是经受住了岁月的打磨。只是你我之间既然不能情深,又为何造化弄人让你我纠缠不清?言妤诗知道,司徒长缺看自己的眼睛里面掺杂着什么情绪,这情绪绝对是负面的。

“此事有待追查,先将言妤诗打入大牢,待查清楚后再做定夺。”司徒昊泰挥一挥手,原本的兴致早已殆尽,离开馥雨阁了。

“皇上……”言郜邦叫不住司徒昊泰,他为司徒皇朝穷尽一生,却没想到司徒昊泰待他如此薄凉。“小诗!”“二姐!”言芷兰和言修影眼看着言妤诗瞥被带走,言芷兰已经忍不住眼泪簌簌而下。

大牢之中黑暗阴凉,肮脏恶臭,老鼠蟑螂横行霸道。言妤诗并不怕这些,她连死都不怕。旁边那牢房里有人悠闲自在地哼着歌,那人瞧见言妤诗气质不凡,不同凡夫俗子般大喊大叫不由得来了兴趣。事实上,整日在牢房中吃了睡睡了吃,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都能让他提起兴趣。“诶,姑娘,你这是犯的什么罪?会不会被砍头?”见言妤诗不理他,他自顾自地笑,“那你怕不怕?眨眼之间就身首异处了。你见过砍头吗?我见过,那场面可刺激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言妤诗看都不看他。

“我?”见言妤诗终于说一句话了,老头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奈何不了我,我是自己要进大牢的,好吃好喝,不用愁,我就住下来不走了。”

闻言,言妤诗往旁边挪了挪,远离老头子。“诶,姑娘你什么意思?”老头子瞧见言妤诗的动作后问,得不到回答,老头子竟然径直走出牢房,来到言妤诗的牢房面前,右手食指中指以及拇指捏住铁锁,咔嚓一声,锁头碎成两半。老头子开了言妤诗的牢门,走进去,再关上。“姑娘,我看你骨骼清奇,气质脱俗,不知能否让我观观?”“滚!”

“唔……”老头子竟然背过身佯装哭泣,直教言妤诗无语。接下来的日子,老头子有事没有就爱过来串门,惹言妤诗。

孙将军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