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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

玉霎看他解得只剩一件绸制的雪色里衣，立即警惕起来。

“午睡，你不累么？”

他把落在领子里的碎发拨出来，淡淡地说：“你此后便同我居于田水洞府，你要午睡？不睡便不要发出一丝声音，仔细不要吵醒我，不然我差人把你吊起来。”

和这样阴晴不定的家伙同睡一床，怎么能睡得着，玉霎摇头，说：“我去外面醒醒酒。”

她站起来，才想离开，腰上一紧，而后就被拎着剥落身上厚重的衣服扔到床上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

月西楼掀了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也躺下，道：“睡吧，你醉了。”

玉霎裹好被子摇摇头。

虽说坚持不肯睡，但她闭上眼，翻了个身，睡着了。

身旁的月西楼是知道玉霎疲惫时入睡很快，听她呼吸平稳之际，支起身来瞧她的脸，继而垂下睫毛，他凑近了她的脸。

她素日里的模样素净漂亮，带着梨花一般的出尘，睡着之后也是恬静的，睫毛弯弯，带着一点点潮气。

身上也带着潮气，湿漉漉地搅在一起，无端让人想起来某些摇曳的花影、树影，日光在山头里收拢，暑气渐渐散去。

他觉得熟悉。

说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心跳得快了。

田水洞府内的光源在瞬间被切断。

……

玉霎在床上躺了好久，酒力才消散。

睁眼是漆黑一片，房中并没有点灯，于是伸手到处摸索，摸到了温热的躯体吓了一跳，连忙退至一旁。

旁边的人也动了动，随着一盏不知道点在何处的灯亮起，透过灯光，她也看清楚他睡眼惺忪的脸。

“阿玉姑娘？”

才醒的少年细声细气地叫她。

“月镜潮？”

“怎么啦？”

玉霎这才放心，而后摇摇头，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少年也不知道，只说自己睡了好久，也不大清楚。

“阿玉姑娘，我们可是成婚了？”

见她在自己身边，月镜潮想了想，问道。

“嗯……算是吧。”

昏暗的灯影下，眉眼秀气的少年拥了上来，抱着她，脸埋在她温暖的肩窝之中，十分高兴：“太好啦，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此后让我来照顾你，阿玉姑娘。”

“……”

单纯少年的怀抱如此的温暖，玉霎因为酒醉，所以任他抱着，酒热，他又蹭着自己的脸颊，因而也像素日在家时那样对他了。

两人亲吻，床帐透出纠缠的剪影来。

他半垂下了睫毛，嘴唇红艳，语气带着些许缱绻，但又陌生。

“可不是你同我成婚的。”

玉霎亲够了，停下来道。

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少年突然有些羞愧，松开了她，说：“阿玉姑娘，我真的已经……我会想办法的，我也不想这样，我想一直和你待着的，只是……我一点也感知不到。”

“你真的一点也感知不到外面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