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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霎摸了摸他漂亮的脸，叹了一口气，说：“这也不能怪你。”

少年跪坐着，低着头，长发散落，在揉乱的薄被上，不说话。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玉霎俯下身去，仔细瞧他的脸，“你真的不认识越楼是谁？”

少年摇头。

“你可知道伽鹤宗？”

“阿玉姑娘同我说过。”他老实回答：“但问我去没去过，我没有去过。”

一次次求证，一次次得到是否定的回答。

玉霎叹气。

“阿玉姑娘休得再提起他，现在你可是我的……我的夫人了。”

他说，“你总是提起他，我心里难受。”

玉霎紧锁着眉头躺了下去，似有不悦。

少年覆身过来，瞧她不高兴，问：“怎么啦？”

“阿玉姑娘你别恼，我只是想知道……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不问了。”他瞧了瞧他，又怯怯道。

“我和他没有可能了。”

玉霎说，“只不过是，很感谢他……很感谢他，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不过是心中惦念，我离开人世那么久，早就断了念想，不过只是怀念罢了。”

“你也别难过，我以后不再说他就是，只老老实实跟你过日子。”她看他脸上不高兴，笑了下，抬手揉他的头发。

“你保证？”

“当然。”玉霎说，“我只要你一人。”

“我不信，阿玉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他，可不像是要好好过日子。”

月镜潮嘴上抱怨，想了想，坐起来，把长发拨向脑后，继而弯腰。他屈起玉霎的腿，要把脑袋埋下去。

玉霎阻止了他，“你要做什么？”

“阿玉姑娘不喜欢么？”

他声音越来越小，道：“此前你明明都很喜欢的……喜欢我服侍你。”

玉霎听了这话明白了。

此前她是很享受月镜潮的唇舌，可现在怎么能够？万一月西楼……

“怎么了？”

他眨眨眼，继而小声地问：“难道新婚不是要做这种事的么？”

说得也是，新婚之夜不就是要做这种事的么？反正她嫁的是他。

一向喜爱享受的玉霎弯了弯眼睛，把腿搭在他的肩上，笑，“喜欢的，你来吧。”

少年脸红，把床头架子上的红烛点上，又垂了幔帐，回身拉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

虽说他才开了几次荤，但被调教几次也渐渐地通明了，玉霎很是受用，只管享受当下。

有道是：

只恐夜深花睡去，

故烧高烛照红妆。[1]

两人闹到了天将白才歇下，玉霎被伺候得极为爽利，也不疑其他，滚到月镜潮怀里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1]海棠—苏轼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